现在长途飞行不再那么沉闷了。飞机上有了网络。然后，有个自由主义老拥趸就在微信里洋洋自得地告诉我：自由主义的精要就是制度。他的意思是，社会中所有的负的东西，都可以用制度来对付。

但是，他就是不往下说下半句话：制度对付不了坏东西怎么办？犹如经济学（资本学）中的市场万能论，对于市场无法万能的情况，它装瞎不说了。在自由主义那里，制度永远只有上半句话：制度万能。这就好比一个人要拉屎，他的最强大可靠的办法就是拉屎呗！至于在哪里拉怎么拉，他就不管。甚至于，是否拉出来了、肚子里的急难解决了没有，他也不管。

所以我们终于明白了，自由主义不懂制度。或者说，自由主义始终蓄意用制度万能欺骗我们读书少、思考也少的人，让我们用他们一样的思维走一条他们蓄意要我们走的那条以人之理性为敌的邪路。

制度实际上不万能。哪怕制度像法治一样被至上、被（司法）独立，它也不可能变成万能。因为制度是人订立的，是人评判的，也是人执行的。人无法万能，制度怎么可能万能？把人制度化，注定是个骗局。制度万能不仅不可能，而且必然在骗局中剥夺人的一切自由——这样的人就只能是奴隶制度中的奴隶阶层。在资本主义治下，几乎所有的人，除了资本专制阶层中的极少数人，都不能避免最终被沦为没有一点自由的奴隶阶层。而人，只要有自由（拥有资本越多自由越多），他就会冲破所有制度的牢笼（正如上海的几个执法不公、集体嫖娼的法官，他们自己就是负的社会因素）。一个“制度至上制度万能”的社会，恰恰就是资本主义所要的、它的理想社会。因为只有这样的制度陷阱，才能把人沦为奴隶，才能让资本自由地、最大地攫利。

于是我们也就能充分理解自由主义法西斯们为什么会深恶痛绝道德，为什么他们决不能容忍中国的道德。因为中国有天道，有天道而后有道德，有道德而后有仁政，有仁政而后有公平正义，有公平正义而后——就没有资本主义的作恶机会！制度在其中只是起到一点道德与仁政的辅助作用。中国人多少万年以前的先祖们就已经知晓：只有解决了人自身的问题，才能解决所有与人相关的外部问题。人之理性。人好了，一切都好；人一旦坏了，还有什么会是好的呢……

此刻，正在长途飞行中的那位终于呼呼入睡了。他并没有因为飞机上开通了网络而放弃睡觉。毕竟，睡觉仍然是克服长途飞行劳累枯燥的最好办法。人还是要有一点自由的。但愿睡梦中的他终于能体会到中华文明的道理，体会到只有天道才能给他真正的人的自由，体会到人之理性的不可或缺，体会到制度的不万能，体会到自由主义实在是不懂制度。